【四亿/性转】入幕之宾 番外②
“现在我们正等待在本市最高法院的门口，距离正式的开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唉，把镜头对准我啊！”
记者愤愤地中断录制。
“别吵别吵，”负责摆弄摄像机的人顾不得同伴，“老拉莫斯和律师的车到了。”
“律师吗？”记者也赶紧凑过来，“多拍几张，之前都没听说过这个人，听说才刚拿到律师执照……”
“不要命了。”摄影师简短地下了一个结论。
……
“拉莫斯！”
听见内马尔的声音，拉莫斯无神的眼睛看过来，很快又被法警推搡着，站到他应该站的地方。
“天啊，他瘦了好多……”内马尔的眼睛里冒出泪花。“杰拉德，拉莫斯能无罪释放吗？”
“这很难说。”皮克的手被她紧紧握着，但眉头紧皱。“军火走私本来就……又有目击证人，今天怕是凶多吉少。”
“我听说有一个律师主动找到伯父，说要为拉莫斯辩护？在哪里？”内马尔怀着希望四处搜寻，“说不定他就是那根救命稻草呢。”
“那里。”皮克指了一下，“我看够呛，听说才将将拿到律师执照，”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无论最后输了赢了，总之是出名了。”
内马尔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看见一个脊背笔直，正坐在桌子前翻看手里那厚厚一叠材料的男人。
周围乱糟糟的，记者、民众不停吵嚷，还有法院、检察院的人来回进出。而他仿佛听不到一样，只是面色沉静地做自己手头的事情。
“好可怜。”
她喃喃道。
好像站在全世界的对面一样。
“你也觉得，对吧？”皮克简直要感谢她说出自己的心声：“你看看他那衬衫，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垃圾堆里翻出来的。搞不懂拉莫斯他爸怎么会……”
内马尔一下松开他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她疲于向他解释，“拜托，你的朋友在下面命悬一线，即便我们帮不上什么忙，也别这么刻薄，好吗？至少他能帮到拉莫斯。”
“嗯哼。”皮克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不再出声了。
“肃静！”在他们俩个谈话间，法庭内的人员都已经各就各位。法官轻敲木槌，示意大家安静。
场内交头接耳的声音渐渐平息，而坐在被告律师位置的姆巴佩也抬起头来，面色严肃。
他怎么能表现地那么平静呢？
内马尔忍不住一直盯着他，想试图捕捉到一丝慌乱或者无措。
但是没有。
……
“……根据这位目击证人的证词，”检察院的人格外加重了“目击”两个词，“杀人凶手毫无疑问，就是这位房地产大亨的继承人，塞尔吉奥·拉莫斯。请法官定夺。”
法官微微一点头，把目光投向一直认真倾听、不时在纸上写写画画的姆巴佩：“针对控方刚才所言，被告有什么要说的吗？”
内马尔闭上眼睛，不忍再看拉莫斯越发灰败的脸色。
在她听来，这番证词几乎已经把拉莫斯就地钉死在十字架上了，结果的宣判也不过是“众望所归”。
“有。”姆巴佩掷地有声。他阖上笔帽，拿着面前写着字的白纸，一步一步地走到证人面前，“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
……
“综上所述，”姆巴佩转过去，背对着大汗淋漓的证人，“该证人对关键细节的回答前后矛盾，错漏百出，所以我认为他并没有亲眼看到被告塞尔吉奥·拉莫斯实施杀人行为的全过程，只是根据进入被害人房间的顺序和被害人被谋害的事实进行了臆测的补充，你说对吗，”他重新转过来，“证人先生？”
“我反对！”检察院的人站起来，“对方律师在引诱证人做出对他有利的回答！”
“不成立。”法官对检察院的人摇摇头。“继续。”
看到这里，内马尔忍不住张大嘴巴，发出小声的感慨：“天哪……他真的太厉害了。”
“就那几个问题，我也会问啊，”皮克感觉有点打脸，不服气地反驳，“早知道我也上法学院了。”
“……我就当你是在开玩笑了。”她摇摇头。
……
“我宣布，对被告塞尔吉奥·拉莫斯的杀人指控不成立，应当庭无罪释放。”
躁动的议论声立刻如潮水一般涌上来，瞬间把庭上的人淹没。雪白的闪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睛，无数黑洞洞的话筒都朝着姆巴佩伸过去，连当事人拉莫斯都被孤零零地扔在一边。
“资本家的走狗！”
不知道是谁举起手里的矿泉水瓶朝他扔了过去，在人群上方划出一道抛物线
“基利安！”
内马尔甩开皮克的手，在他惊诧的眼神里，跑向姆巴佩，却无奈怎么都拨不开这密不透风的人墙。
好不容易挤到他面前，内马尔一把拉起他的手，想带他离开，而姆巴佩的脚底下像生了根似的，一动也不动，急得她冒出一身汗。
……
“内，醒一醒。”
听见有人喊自己，内马尔一下睁开眼睛：“……嗯？”
“你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是不是做噩梦了？”姆巴佩打开床头最暗的灯，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别害怕，我在这里。”
内马尔还没从刚才的场景中清醒过来，反手紧紧搂住他：“没时间解释了，快跟我走！”
“好。”姆巴佩一口应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去哪里？”
“……”看着眼前熟悉的装饰，她逐渐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两人卧室的床上，而不是多年前的法院门口。“我……睡迷糊了，竟然梦到好多年以前的事情。”她无奈地笑了一下，“没事，接着睡吧。”
姆巴佩用手帮她擦擦额上的热汗，轻声安慰：“梦到什么了？”
他其实很好奇，因为“多年以前”两个人应该并无交集，他想不出内马尔为什么会喊自己的名字而不是……
当然，最好永远不要。
内马尔没回答他，而是在他怀里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在姆巴佩以为她又睡着了的时候，她突然低低开口：
“不是噩梦。”
“而是梦到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带你从法庭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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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是架空希腊神话的背景，改编自“金苹果之争”和“特洛伊战争”。
*无意冒犯任何希腊神话爱好者，love&peace
“你说，”阿芙洛狄忒举起手里的金苹果，“这个刻着‘送给最美的神’的金苹果，到底应该归我，赫拉和雅典娜三位女神谁所有？”
“看在你们大老远送来的份儿上，”内马尔惬意地拨着手中的里拉琴，“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